靜曉雲

少歌蕉哥推,LL希女神推。
百合作幾乎都有涉略,靜夏木剎奈菲北歐組等等...歡迎聊天:)

【蕉那】毫厘之海 (社会人脑洞日常向...?)

被現實壓著死死

即便那是甘願

而在身心疲累

還願意惦記著對方

聞到著她的氣息會感到心的觸動

我想那便是愛吧


KoppaMetal:

是关于20岁的二人的脑洞(或者甚至不算脑洞,就是瞎写片段)原作世界观,但也许ooc∠( ᐛ 」∠)_        






今日演出的千秋乐排队结束时,已经是凌晨2点。呵气成霜的冬夜,流海上凝结的寒意,在进门的瞬间化湿,额前不舒服地贴成了一片。




眼镜耷到鼻尖,来不及舒展冻得僵硬的身体,純那倦怠地陷进床头的小沙发。




なな睡着了。虽然没得打招呼,但也不好要求她强撑着清醒到下半夜。现在,她正以一种近乎天才的,藐视血液循环规律的姿势睡着,右腿直抻出床沿,与墙面形成了精准的垂直,左手环着右颈伸出,左腿豪迈地呈弓状,右手拽着已经破得掉絮的青蛙抱枕。被子一角不落全压在身下。




这个周末没排工作,毕业论文框架也搭得差不多了,可以在这边多和她待一会。但昨晚なな说,今天一早有企划的动员会,大概过一会醒来,这狭小公寓里,又只剩自己一人了。




距离上次和なな见面,已有一个半月,也已经不记得,终日为学业牵绊,与工作缠斗的二人,究竟几时才有机会一点不落地度过一个完整的周末。




从圣翔音乐学院毕业之后,純那以优异的分数考取东京地区某综合性学府。圣翔音乐学院的毕业生,尤其是A班出身者,大多直接进入了剧团或者演艺事务所,純那是为数不多的继续学业的人。高中三年级时,年级主任与她深谈,老师说,俳优育成的弊端,便是失掉了关于逻辑思维和思辨能力的培养,知识结构也有缺陷。艺校的基础课程远远满足不了这些需求。虽然演员可以靠着感知力和直觉形成自己消化知识的模式,但要诠释不同的角色,时常需要在短时间内掌握大量信息。而修读综合性大学,意味着有机会培养她亟需的学习和思维能力。




当然,純那并未放弃对演艺事业的铺陈,大学二年级,她与现在的事务所签约,凭借常年锻就的耐力和意志力,开始了事业学业的兼修,这样的生活同时也意味着,惯例在なな的小公寓与她一同度过的周末,现今已是数月一供的奢侈品。




洗漱完毕,她熟练地抬腿把なな那越矩的右腿轻踹回床,躺下挨在她身旁。担心吵醒她,純那屏气凝息,小心地拽着依稀可察的被角往外拉扯。




大个子灵活地翻了身,左手以不算轻的力度往她的腹部怼去,紧接着是自己冰凉的足尖被舒服的温度覆盖。熟睡中,なな像恍惚察觉恋人回来了般,下意识地将掠夺殆尽的被子还给她一小角。




“嗷~笨..笨蛋..”純那忍不住疼得嘶声。睡着的なな,仿佛比醒着的还要温暖数倍。




 




高中毕业,なな得老师倾力举荐,进入一位旅居阿根廷的日裔导演创办的演剧工作室,正式承担起舞台管理一职。脱胎于那片土地上奇诡瑰丽的文学,及整个中、南美地区在先锋艺术中许多跳脱窠臼的探索,小体量工作室灵活的运作方式强烈地吸引着なな,“导演也好,编剧也好,演员也好,我的野心从未消失。”なな曾向純那解释:“我的台本,我的意图,要如何一以贯之,我必须知道得更具体,我必须有关乎舞台方方面面的,贯通的知识。我才有机会得以掌控得更多”




“我可是导演的右手哦,我是舞台的智囊,设备的军师哦。”她顽皮地插着腰,抬起右腿,模仿純那弯弓搭箭的样子,弯弯盈笑,眼角眉梢灵慧尽掩。她的存在是为了更加真实地呈现每一位设计师的意图,从导演,到编剧,到音乐、舞美、灯光、乐队、声效、演员、道具..像是重型机械的引擎一般,尽可能确保所有工作在既定时间内的整合、运转。在汗雾蒸腾的幕后,身着衬衫和工装裤,顶着劳作与烟尘所赐的大花脸,なな曾嘚瑟着向她比划着,她如何熟悉每一片幕布的暗纹,熟谙数台剧目不同设备穿插起降的时间节点,她牢记每组灯光在不同材质的道具上的组合效果,她同样记得哪一位演员生理期或食素。而在幕后游刃有余的她,更明白的是导演选角和运镜时需要向观众传达的讯息;了然于胸的是演员与设备交互呈现的形态,在观众的眼中是何种视觉感受和美之体验。她强大的天分与教育背景让她跃然于单纯的运营人员之上,而她勤勉又谦逊地,一步步以自己的方式,将目标构摹得愈见明晰。




另一方面,純那从事务所得到的工作,与自身的期待却有些差池,老板赞她简明得体,深切要害的表达能力,总让她参与主持或访谈类的节目。然而,在事务所既有的资源之外,純那遂自己心意参加的试镜,电视电影也好,舞台剧也罢,多是铩羽而归。才工作两年多而已,在数不清的失败经历中,从不轻放言弃的她也不禁困惑,究竟是女优的生存空间太小,还是自己其实不该耗时在读大学上,耽误了不少机遇。




竞争者中,不仅有自己熟悉的五大联校校友,更多的是相较她年轻,容貌姣好的孩子,而相较于“学院派”、“稳重”的色彩,“原石”、“灵性”这些特质似乎更受企划的青睐。尽管目前老板对她的败绩之宽容令她颇感意外,她仍时常于深夜,不堪思虑积重,愁绪萦肠。




“没有这回事的哟!”之前,看到純那ちゃん难得因外貌而苦恼,なな由惯常的笑嘻嘻mode一秒正色:“我的純那ちゃん,连影子都是美的,你还记得真矢ちゃん夸你的‘风骨清正’,就算不相信我的评价,也要相信真矢ちゃん的对吗?你才不需要跟那些小女孩纠结五眼三停,八九头身之流,这些营营役役的表面标准呢。”




执拗神情之下,是不容置喙的宣陈,翠眸清圆,可爱得让純那的心重重揪紧。“好…好嘛...”虽然同样优美的词汇,有时也会被天堂同学用去形容烤土豆…但なな的话,我有何理由不相信呢。




“圣翔真的是非常渺小的世界…我现在才觉得。”なな曾与她说过。“我们拼尽全力争夺的,守护的,也仅是局限在那样的狭小世界的事物。在我的心中珍贵无价,但与人世相比,的确是轻如鸿毛…”二人都非常怀念在圣翔的日子。但听闻なな如是说,純那的震动难以言喻。她心中知晓,再演一事,必定曾给なな带来她人不可解的烙印,也将其塑造为这般璀璨,独一无二的个体。在高中时,なな尤擅饰演反派,她的表演,温善的气度中是隐然阴鸷,邪魔张狂却又童稚清朗。诚然,表演的丰富,纵深的层次感绝不是靠着所谓天资一蹴而就,但純那始终认为,这亦不是单纯的经验与技法的运用,而是なな无数次触碰,唤醒甚至撕裂那重叠的伤痕之下,无法复刻的,经年累月的铭记。一个人如何与自己如此复杂,深沉的个性逐渐和解,純那无从得知。而这个人如今,不仅学会了主动向她寻求和索取,更学会了跳脱自囿的桎梏,将目光投向当下与未来,純那是真心为她感到欣喜和宽慰。






而逐渐超脱于少年回忆的なな,以热情与能量为燃料,勉力推动着新的生活。然而,随着智识积累,工作对她身体和心灵的消磨耗损逐渐地显现。两年前,純那基本上每一天都能收到数百字なな的讯息,或是在Facetime里滔滔不绝与她倾吐体悟见闻。但现在的なな,在难得挤出的约会时间,明显不愿详谈工作或行业的事。純那不明白,可又似乎明白。她知道なな数次提及,舞台剧不只是剧目而已,而舞台经营的艰辛,非幕后之人不可得知。两年前有前辈庇护着她,而今她如若思进取,则必然要学着独当一面。她知道なな开始带着演职团队,或是只身一人,没完没了地出长差,甚至克服了飞机恐惧症,只为争取更多的出资方。她启用了自身作为演员和传播者的天分,不厌其烦,变换方式,在严苛的审视和狐疑的眼光下解释和传达企划的意图和价值;或是没日没夜地修改资金众筹的方案,以求市场支持。剧团很小,人人身兼数职,这部分工作并不是なな喜欢的,但已占用了她半数以上的精力。她不可避免地怀疑自己已偏离于内心的轨道,但又明白也许她在拓宽自身的可能性,逐渐接近行业的真实。




这样的真实,若是谈多了,便要带上困惑与沉重,而純那并不希望自己“出于好意”的过分关切,为已然疲惫不堪的恋人带来更多的负面情绪和心理负担。自己总是在享受着来自なな的,温柔的馈赠,但能为她做着实不多。看起来唯一能尽力的,是试着做这世上最主动了解她,理解她和陪伴她的人。她明白,即便对于学习不乏自信,但面对学习“爱”这件事,没有任何成就会唾手可得,没有任何默契是理所当然。




她的なな,像是羽翼未丰的小鹰,却也已经要迎风搏浪。但純那觉得自己,要更像是刚破壳的海龟,笨拙,愚钝,迟缓,天真地迎着生机与险恶并存的海洋蹒跚而去。小鹰破空而鸣,傲击霜雪之时,她却因弱小而被狂风阻滞在沙滩上。我们的未来有可能再度交会吗,我能入得深海遨游,终与你达到同样广大的世界,同样的彼岸吗?なな…






白天猛喝3个shot的咖啡因作用在身上显现。骨骼、肌肉、血液与脏腑在被酸软和疲劳疯狂蚕食,然而脑海却如深林萤火,夜空朗月般平正清明。这清醒使她精疲力竭,这无尽的疲惫又加速了神经系统的疯狂运转。她的双颊滚烫,可手却冰凉,寒意在鼻尖微翕。她将已感受不到温度的左手抚过なな的下颌,探向她最喜欢的,温暖的,软乎乎,毛绒绒的后颈,连着冰凉的鼻尖一起,她埋向なな的颈窝。




“我是真的很想念你。”她心中默念。




离你只咫尺毫厘,却仍渴求填满最后一段距离。




一个半月的分离能被高高垒砌的文献和没完没了的通告淹没,但汹涌满溢的思念却绝不只这相依而眠的数小时能平息。且不说她关于现状的困顿与心结,且不谈这仅有的陪伴立马又要被无尽的现实吞噬。




“なな…”




她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呼唤她。




她小心地控制双手攥住なな肩膀的力度,不想要吵醒她,冰冷的指尖隔着睡衣陷进她的肩胛骨。黑暗中,模糊的视界轻启,是甘美熟睡着爱人,鼻尖循着她消瘦的右颊,笨拙地躲过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,触到她的双唇,不要吵醒她,不要吵醒她,由疲累带来的委屈与酸楚交织,挤压侵蚀她的骨骼与胸腔,因着怜爱生起,又被咽回心底的泪水与悸痛,随着滚烫的血液恣肆涌流,默念着,純那吻了上去。




浴室里的廉价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純那并无太大好感的果香味。




但现在,环抱住她,浸润了她,湮没了她的,的是なな的气息。




是风撼动着苔原上的云杉雪松,是夐不见人的英吉利海岸,孤高孑立的白崖,澎湃狂傲的蔚蓝。深远传递着危险的讯息,广袤温柔又使她得慰藉而安宁。




右手紧拽床单提醒自己快些从深吻中避退,努力控制着呼吸的强度和节奏,担心惊扰了怕痒的人。純那再度将自己没入なな的后颈,一头埋进那高夐旷远,苔原松风,绿意绵长的海岸。轻一点,深呼吸会吵醒她。被亲吻的人宛如觉察不速之客来访,大度地翻转身体,给純那留出了更多空间,右手轻柔而果决,抚上了她的脸。




“純……欢……回……”低沉含糊的咕哝马上为平稳的呼吸声替代。




Oh no.




脑海里不合时宜地跳出Alexa般毫无感情的自我说教:女性在午后及夜间的情绪起伏及思维活动,与雌激素水平上升至某阈值相关,研究表明,下丘脑…




 




なな蜷起长长的手脚,整个人缩在小沙发上,目不转睛盯着烤箱上预设的冷却时间。1K的逼仄空间,每个角落都沦陷于即将出炉的布朗尼的甜香。




“好香…这样下去,純那ちゃん要被弄醒的吧…”她瞅了眼手机屏幕,6:20AM。




企划召集10点半开始的话,现在的时间勉强够个回笼觉?啊不,今天有上镜,还要化妆造型…




昨晚处理完工作,备好烘焙材料后睡下时已过了2点,不知道純那ちゃ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小步挪着蹭到床边跪下,心脏像被攫住,坍缩着猛坠下去,刚才起身只是摸黑吻她,但却没注意到恋人以自己几乎从未见过的,像是被骤雨打湿,双翼残破的蝴蝶般的姿势侧卧蜷曲着身体。日常因严肃的个性时而深锁,却又不吝在睡眠中静美地舒展的眉,此刻脆弱地紧蹙。随着轻浅而急促的呼吸,微微颤抖的是睫毛和双唇。手探进被子,拘谨地起伏的是她较之前又瘦削许多的锁骨和肩胛,寻她小手,一如既往的冰凉。




“纯~那ちゃん”。她低声唤她。被噩梦困住了吗,身体有不舒服吗,一直这样睡着的话,就算自然醒也会累得不行吧?俯下身,将純那紫色的长发拢到耳后,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鬓角。继而是拨开流海,唇与鼻尖逗弄起毛茸茸的,純那常为此害羞不已的,非常可爱的胎发。依依不舍离开,亲吻的仪仗行进至眉心,双唇入侵了眉睫之间轻颤的眼睑。鼻尖蹭她鼻尖,小猫一样凉凉的,湿湿的。绯色清浅,自熟睡孩子的双颊漾起。最后是弓起身子探入床的里侧,郑重地,精准地,吻上她的唇。




“嗯…”




なな用额头顶了顶純那因困倦迷糊而皱缩一团的小脸。“对不起呀~純那ちゃん,看你睡得好辛苦,是不舒服了吗?…”她顺势慢慢在她身边躺伏,一手解开了围裙随意地扔到脚边。看純那整个蜷成小小只,直往枕头深处埋去,她没忍住,右手直穿过被子,直接把她捞进怀里。




泪腺毫无征兆地发烫,满盈。純那ちゃん, 软软的,超级,好闻,无论多少次。混合着空气中布朗尼的浓郁甜美,是她发丝间宛如甘菊和Earl Grey混合的清冽香味。是她在她离开回学校以后,流着泪趴伏在床上想念的味道。




与你咫尺毫厘,不用眼镜也能看清你拜终日疲惫奔忙所赐,深深的黑眼圈。你难得严肃抿紧的薄唇,你剪得比之前短些的金发,高中毕业后圆乎乎的双颊与你不告而别,只留下凛然又利落的下颌线条。




这方寸之地很快被黑暗吞没。吻像是攻城箭雨,烈火熔岩,强绝迎面。不行…在这之前!…




純那忽然谜之大力爆发,右手直覆上なな的脸将她猛一推离。




“诶……純那ちゃん~!”,委屈得直接下泪,只剩一个多小时了,我又要去工作了就不能…




床上的小人儿双眸炯然,左手捂着自己的嘴,硬是从鼻腔里哼出来几个音节:






“我,要,刷,牙”。






后记


是一只脚踏入社会一只脚还在象牙塔的純那ちゃん,和完全迫真社畜大場さん _(:з」∠)_  


非常非常非常感谢耐着性子看到这里的您..也许您在期待有没有交通工具..但是我..实在没能写出来(大声号哭)交通工具真是一门需要训练和悟性的高级技能啊..


我很担心写成了社畜女青年艰难创业史(而且还是三流八卦杂志风)但写此文的本意,确实是想要想象一下,长大一点的她们的生活和心理状态。


她们都很爱对方 也会对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存在颇有信心。但是随着成长,一点困惑和问题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,所以就写了这篇。


再次感谢!大家一起纯蕉,七彩星舞台!🌈(喂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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